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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24) 西洋音樂史(二) 第2-3講
by 馮倖慈 2011-10-25 00:00:16, 回應(0), 人氣(1125)

4.German 

  我們在課前所聽到的這首樂曲,是日耳曼作曲家J.S.Bach 所寫的一首C大調前奏曲,這樣一個前奏曲,幾乎只有所謂的和弦伴奏。在前一個世紀的魯特琴家常常使用的一種方式。基本上,把音樂以分散和弦的方式來演奏。旋律往往只是隱含在這個所謂的分散和弦之上。靠著我們自己的想像做一些連結,有時候甚至可以認為這樣的一個曲子是一種沒有旋律的和弦。

  到19世紀法國的作曲家Charles Gounod也為這首前奏曲寫了一首旋律,伴奏這首和弦的一首旋律,也就是有名的聖母頌Ave Maria。這首曲子(Prelude in C),可說是巴哈最有名的作品。

  在18世紀的一個開始,要介紹一系列的日耳曼作曲家,當然包含我們最主要的兩位:最主要的開宗大師-Bach and Hadel

 

  在畫面上看到的這樣的一個城市,就是在18世紀的Leipzig (萊比錫)。也就是Bach 在晚年 最後的20餘年所生活的地方。

  Leipzig在德國的中部,在當時是屬於Kursachsen撒克森選帝侯國的一個城市。自古以來就是一個大學城, 15世紀的時候萊比錫大學在這裡成立。

16世紀的時候,整個Saxony(薩克森尼)成為路德會(是新教宗教改革)的真正中心。整體來講 18世紀Saxony是屬於新教路德教會的主要地區。

  我們故事主角,事實上都來自於日耳曼地區所謂的Germany地區的Saxony這樣的一個選帝侯國。

什麼是選帝侯國呢?

我們來看一下18世紀日耳曼地區的一個版圖及以下相應的歷史背景。

  這是一個整個歐洲的地圖,我們用顏色來代表不同的政治實體。紫色的線條所涵蓋的地區,大致上就是我們所謂的神聖羅馬帝國。也就是German Nassions,我們加s是指所有日耳曼人這群講日耳曼語的現在講德語的這群人,他們所居住的地方。在歷史上這邊曾形成所謂的可以說是一個聯邦的一個現象,我們稱為神聖羅馬帝國,當然稱他聯邦其實比聯邦還要再鬆散,在名義上他們有個emperor,神聖羅馬帝國的共主。那麼這個共主呢,是由不同的選帝侯也就是神聖羅馬帝國下面的在emperor之下的所謂一些獨立的選帝侯國,大的有這裡有橘色的叫Brandenburger(布蘭登堡)還有Saxony(薩克森尼)是路德會的中心。整個神聖羅馬帝國最重要的中心是Habsburg(哈布斯堡)長期以來是真正的神聖羅馬帝國不斷世襲的皇帝。他們這邊還有巴伐利亞等小小的獨立城市邦。所以嚴格講起來我們不能稱他為德國或任何實質的一個國家,因為分散成甚至上百個以上的獨立政體。整個在名義上稱為神聖羅馬帝國,在顏色上也有往外延伸的地方,像Habsburg(哈布斯堡)家族雖然一方面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隨著通婚、戰爭結果他的領域逐漸向外擴張,包括今天的匈牙利也是Habsburg(哈布斯堡)王朝的領域,但匈牙利就不是所謂的日耳曼人,是在神聖羅馬帝國的領域之外。還有一種情形是,神聖羅馬帝國的貴族們,也可以透過通婚或者是戰爭,去繼承成神聖羅馬帝國、日耳曼人之外的領域。像這邊這麼大的藍色區域,在18世紀是現今的波蘭、俄羅斯、立陶宛這些地區被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國繼承,變成Poland-Lithuania-Saxony這樣一個大政治實體,甚至比現在的德國還要大,這在當時是一個比較貧窮荒蕪的地區。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國一方面是神聖羅馬帝國之下的一個選帝侯國,但在神聖羅馬帝國之外可以成為所謂的波蘭王(King of Poland)。理論上在神聖羅馬帝國之下,不可以有人稱王,但這些選帝侯可以在別的區域,只要他是那個區域的實質王國統治者,他可以稱他自己是波蘭王然後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這樣的情形。這樣情形也可適用在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國之北的橘色地方Brandenburger(布蘭登堡)選帝侯的采邑所在是現今的柏林(整個德國的首都),可以知道Brandenburger(布蘭登堡)的重要性。Brandenburger(布蘭登堡)選帝侯透過婚姻在17世紀時,也繼承了在現今波蘭的橘色區域,這個區域叫Prussia,就是我們所說的普魯士,到了18世紀時,Brandenburger(布蘭登堡)也稱王了,但其為神聖羅馬帝國之下的一塊,所以稱己為普魯士王,實質統治了橘色區域,到後來越來越擴張,透過戰爭兼併成為北德地區最大的王國。第一次世界大戰真正發動戰爭的就是普魯士,我們也認為他就是現在實質德國的代表。

  但是要注意到這裡有很複雜的歷史演進關係,這邊是法國,長久以來是王權,在18世紀時,依然是個富有的王權,擁有全歐洲最大的陸軍,王室極為奢華。再遠一點,我們看到18世紀伊比利半島以及義大利半島南邊這些土色部分,同屬波旁王朝(法國貴族)來統治的區域。義大利北邊的區域仍屬於獨立的大公國。

  順便要談到在神聖羅馬帝國北邊還有Hanover(漢諾威)選帝侯國這樣的貴族。在18世紀時,George I喬治一世)最後成為英國國王。

  形成這種複雜關係的有2個很重要的因素:一是婚姻通婚所造成之繼承權因素;二是新舊教因素。

宗教革命後,歐洲分為兩個區域:一是新教徒;一是原來的Catholic普世教會,羅馬天主教。這樣情形牽涉到統治者是新教或舊教,關係就很大。王室的繼承也牽涉到繼承者為新教還是舊教,是非常重要的。像Saxony(薩克森尼)原來是路德會最主要的大本營,選帝侯一向為路德會,但到了18世紀初時,為了繼承波蘭王,波蘭王長久以來一定是Catholic(天主教),所以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就改信天主教變成波蘭王,但基於整個Saxony(薩克森尼)都是路德會,大家都擔心被強迫改回信天主教,Saxony(薩克森尼)選帝侯就採取比較懷柔一點,退出一個純路德會的Prided council(國王的樞密院)直接來統領路德會的城市,所以我們看到在Saxony(薩克森尼)之下統治者往往不是來自於選帝侯的原因

此外,英國也是一個長期以來受到宗教戰爭困擾的區域,統治者一下是天主教一下是新教的轉換,往往造成很大的殺戮。在18世紀初為了要找到一個新教的繼承者,必須要找到一個說德文的Hanover(漢諾威)大公來當英王。

  我們在了解日耳曼地區在18世紀的這樣一個狀況,就不難理解中產階級興起和需要更普及的音樂時,更需要融合各個區域的文化乃至國際級的音樂語言的時代,逐漸在18世紀來臨。

  而日耳曼(German)作曲家長久以來就很喜歡在一個沒有成見的情形下吸收不論是來自於義大利、法國、Flemish、荷蘭等等區域的音樂語言為自己所用,形成一個所謂的日耳曼國際語言。這樣的日耳曼國際語言從18世紀前半期開始,像TelemannHandelBachBach family(巴哈家族)到18世紀後半期HaydnMozart,都是在日耳曼國際音樂語言的重要作曲家。這也是從18世紀起第一次日耳曼的作曲家成為整個歐洲最重要的作曲家。

  如前面所說,這些日耳曼語的(說德語的)這些區域被分成許許多多大大小小的政治實體,包括Habsburg(哈布斯堡)王朝的王座所在Austri、在18世紀又結合波蘭和立陶宛的Saxony(薩克森尼)以及到17世紀又結合了Prussia(普魯士)的Brandenburg(布蘭登堡)-到18世紀甚至成為King of Prussia(普魯士王)這些算是日耳曼地區比較大比較有權勢的區域。還有其它小的公國或獨立的城市邦,像漢堡等等。日耳曼這些君主或是統治者最大的不一樣地方,往往都是文藝音樂愛好者,比如Frederick II(腓特烈大帝)就是一個長笛家,宮廷也聘雇很多有名的音樂家,包括Bach的大兒子C.P.E.Bach

5.愛樂的貴族

  這是一個15世紀的想像: Frederick II(腓特烈大帝)在他的宮廷中演奏長笛自娛娛人的情境。實際的狀況會是怎樣也很難說,這是後世(19世紀以後)想像的情形。此外在Saxony的貴族Anna Amalia本身也是鍵盤演奏家和作曲家,幫德文的兩齣德文歌劇-Singspiel;同樣為新教徒的英國(Britain),歐洲逐漸形成了大眾音樂會的傳統,在貴族逐漸對音樂家經費縮減時,無疑是音樂家生存的另一個財源。這樣的現象在不同區域有不同的狀況。

6.舊時代的結束

  18世紀雖然在許多方面是新時代的開始,但對音樂來講毋寧說是舊時代的結束。許多活躍在18世紀早期的作曲家,在時代的巨輪下埋沒在舊時代中,所以我們注意到18世紀早期的BachHandel2位在時空上與他們的時代是特例人物,要了解這樣的時代以及其種種,我們看比BachHandel大四歲的Georg Philipp Telemann他跟其他日爾曼作曲家一樣,吸收不同的國際風格,乃至於法國、義大利、Flemish地區(荷蘭)及日耳曼的傳統。Telemann是多產的作曲家,在當時寫了3000多首作品,甚至有金氏紀錄說他是有史以來最多產的作曲家, 3000首都是大型作品(多屬於管絃樂團或是歌劇的形式),想想一個人如何在短短的一生中且身兼行政工作、教職的情況下完成,可想當時音樂家可能被視為一個工匠性質,也就是藝術層次在個人的修為,而音樂主要還是看他的功能性,依occation(場合)樂師提供音樂,有很強烈的功能性,一年有52固定的教會禮拜,提供教會相應的新音樂,這樣按照時程制定的現象。音樂有他極為公式性的一面,就像蓋房子可把建築視為藝術,但另一角度建築本身要有讓人住在裡頭的功能性,他的功能性就像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需建造3000人的大社區且每戶都一樣,以此類比18世紀的功能性音樂,許多作曲家需依時程依功能性提供新作品的現象,3000多首德文作品中很多是公式化的表達。另外日耳曼的作曲家要面對是教區信徒,無論貴族、中產階級甚至平民的音樂品味取向。整個18世紀不論階級來說,都有一種比較趨向容易、理性且比較適合大眾的音樂取向。

如果『容易』是音樂追求的標準,音樂就比較不具有深度和挑戰性,這是我們要看到Telemann所處時代的音樂品味趨向,這趨向造成的結果讓Telemann在世時受到極大的歡迎。但到了十九世紀音樂開始,價值觀改變,音樂視為是個人情感抒發,是靈感受到激發後得到的紓解,是對人終極性的追求之時,音樂越來越被被視為art work「藝術作品」時,19世紀以來音樂價值觀受到很大的改變。所以18世紀前半段的作曲家很快被歷史所遺忘,就像Telemann在世時很受到歡迎,但他的作品大多數到了19世紀就無人問津。所以我們要討論的音樂家,以現在來說BachHandel在他們的時代時是極特殊的例子。即便BachHandel兩人本身也有極為大的差異性,我們在之後會再討論。

我們回到Telemann,他吸收他銅代的風格並呈現在作品之中,這點在談論BachHandel也有這現象,Telemannt合成日爾曼對位法則及義大利協奏曲風格,甚至法國序曲風格於一身在他的作品中顯現,其作品顯現比較大眾化特質,平易近人,在當世被認為是一位比Bach還要重要的作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