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期Franco-Flemish (Flamders, Low Countries) 這些地區的音樂家仍然延續14,15世紀的作曲技巧,並影響著整個歐洲的音樂發展。
*Italian意大利──強調抒情的旋律
*English英國──偏好和諧的音響,特別是3度與6度。
直到19世紀,這些作曲元素對於歐洲音樂都佔有主導的地位,也從15世紀後半期到19世紀都可以找到這些元素帶給歐洲文明重要的新的力量,有名的音樂理論家Tinctoris與音樂評論家Martin Le Franc都肯定此混合所帶來的新穎性。
政治的變化與鞏固:15世紀後到16世紀初在歐洲有一個很重要的政治變化及重整,1453年後法國基本上脫離英法百年戰爭重新回到統一的政權,在法國算是戰爭的勝利者,驅逐了英國在歐洲大陸的領土,把它境內最大的貴族Burgundy大公收歸法王統治,成為中央集權強大的勢力。
意大利-文藝復興的搖籃,在當時並不是政權的實體,而是分散各個獨立的城市幫。這種現象在國際勢力漸強之下自然成為各國角力的戰場,因此在15世紀末它就被法國所擁有。即便如此它財力雄厚的貴族們仍大量聘任有名的音樂家、藝術家,為意大利文藝復興帶來藝術的高峰。
這時期有兩位重要的作曲家:Ockeghem及Busnoys
Ockeghem出生比利時,在1450年後服侍法王。他與前輩Du Fay、Binchois應該都相互認識,但他沒有像Du Fay那樣國際旅行,大多待在法國宮廷。其作品集中在Motets、Masses及chansons。並發展出自己特殊的風格,把過去和現在的音樂技巧合成,再加上自己風格的元素,所作的彌撒曲是最為世人所週知的。
Busnoys服侍Hapsburg王朝,以chansons(世俗的法文歌曲)著稱;大致上也維持三聲部織體,以高音為主的風格。
這兩位作曲家作品的新特徵:
。Longer melodies 喜歡使用更長的旋律
。More imitation更多的模仿。聲部與聲部之間對同樣主題重覆使用,讓前後有模仿的感覺。(15世紀後半這樣的模仿機制在作曲中充份被使用)
。每個聲部越來越均等,維持類似旋律的特質及節奏的走向。
。越來越使用duple meter 雙拍子 (在西洋音樂中拍子的劃分,有很長一段時間認為三拍子是完美的;二拍分法是不完美的)。
這時期”聖樂”仍是作曲家們主要的工作,而寫作聖樂最重要的機制便是寫作彌撒。從15世紀起我們逐漸看到作曲家使用通用彌撒的五個樂章,嚐試的把它coherent (前後協調一致的機制) 非常費心及非常重視這樣的音樂寫作技巧。
在此之前14世紀是以經文歌為主,到了15世紀大型的彌撒也利用作曲的機制把它結合。經文歌時間長度頂多5,6分鐘,彌撒卻有五個樂章,每一樂章可長達10分鐘,加起來便有50分鐘的規模。這樣的追求更崇高了,對作品也更多關注,毫無疑問彌撒曲是作曲家挑戰自己能力及價值的作品。
相對於經文歌它的規模只是單純的樂曲;而世俗樂曲更一直只是靈感風格的來源,在規模及比重、心境上是較輕鬆,層次上也是較低的。
15世紀後半我們看到,從過去三聲部織體逐漸變成四聲部為主流的音樂織體。Tenor聲部是已有的,在Tenor聲部上面作一個高音聲部Superius(唱歌的聲部),在兩者之間再作對應聲部Contratenor (這個聲部有時不用寫出來,用即興演唱方式)。而Tenor往往取自已有的旋律,這旋律的走向有時並不符合音響上更豐富的效果,於是解決的方法是在Tenor聲部下再作Bassus,以彌補它支撐方面的不足。這些命名在合唱時的名稱是:
Superius──女高音
Contratenor──女中音
Tenor ──男高音(三聲部時它是最低音的支撐)
Bassus ──男低音
寫作Masses的機制
在Ockeghem及Binchois的時代仍沿用cantus-firmus,但在使用上有新的方法,在Ockeghem改寫Binchois的作品De plus en plus中節奏改變了,而且還增加了裝飾音,是很自由的改寫cantus-firmus的方式,在每樂章的Tenor聲部都引用了一個cantus-firmus,藉著這種內在機制來統合彌撒的各樂章,當然它還是有象徵性的意義存在,對Binchois的紀念及崇敬或對他的贊助者的紀念與崇敬,這種隱喻、象徵的手法讓我們看到作曲家極盡心思的加入更多的巧思在裡面。
Missa prolationum
Canon在拉丁文是規則的意思
一個聲部與聲部之間用同樣的旋律,套上一些規則,而這規則可以是延遲,二、三、四聲部每隔一小節輪流唱出來;也可以用轉位,本來是上行,讓它變成下行或逆行;以一條旋律衍生出兩個以上的聲部,製造出對位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