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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音樂史(一) 第34講
by 龔盈方 2011-05-17 18:26:05, 回應(0), 人氣(2481)

34講課堂筆記

課頭曲:

Monteverdi: L'Orfeo序曲

 

各位同學好,歡迎各位一起來研究西洋音樂史,我們在課前所聽到這一段,純器樂的這樣的一個像交響曲一般的這樣的器樂前奏,是出自於Monteverdi,十七世紀的歌劇作品Orfeo的序曲,這裡面也開啟了我們之後一週所會談到的Opera所謂的歌劇的緣起,我們從上一週談十七世紀起或十六世紀末起在佛羅倫斯的Camerata,他們這樣所謂的藝文圈,所研究的關於如何恢復希臘戲劇的這樣一個風潮,乃至於在Intermedio(插劇)所展現出來的種種,事實上對於用所謂的純粹歌唱來表達戲劇的這樣的方式已經呼之欲出了,那麼這樣的一個執行,到了新的十七世紀,我們看到真正的,有些人把它稱為是一種發明,等於是歌劇的誕生是一群人的創造發明,當我們仔細的來檢視這樣的所謂的發明的過程,不外乎仍然可看到之前的所有的一切的音樂的樂種的一個融合,如果與其說它是一種發明,不如說它是一種knowhow罷了,就是我們開始認為純音樂這種演唱的方式能夠很完整的甚至更強烈的表達這樣的所謂的戲劇的方式,而至此以後,從十七世紀以後一直我們今天,所謂的歌劇用演唱的方式來表達戲劇這樣的劇種,仍然存在,仍然是今天在音樂舞台上是一個很重要的表演藝術的一種方式,所以我們對於這一段歷史,不為不重要,我們要來檢視它的一個誕生過程。

我們先從歌劇的定義來檢視什麼樣叫做歌劇,那麼所謂的歌劇當然它有一個劇本,但是這些劇本和一般的戲劇稍微不一樣的因為它全部都要入歌入樂,所以通常都是一個「韻文化的劇本」,那麼義大利文叫Libretto,原來意思就是一個小書”Little book”的意思,所以融合了戲劇和音樂的演唱,那麼當然這跟過去偶爾有音樂的戲劇,有插樂的戲劇有什麼不一樣呢?就是在這整個過程之中,幾乎都是連續的演唱的方式,那麼當然配合著戲劇應有的舞台、布景、戲服以及動作,也有別有些形式的這種戲劇音樂的表達是純用唱的,但是卻沒有舞台、布景、動作的一個情形,那麼這整個融合起來,無以名之,這當然不再是一個人的力作,它會是一群人、一組人的大製作,所以稱之為Opera,這和之前所說的所謂的貴族的娛樂、婚禮進行中所需要的那種大場景,像Intermedio,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它的誕生之初也都是為了這些類似的場合所創作的。

而這樣的所謂的類似的貴族娛樂,甚至可以追溯到所謂的十五世紀,事實上也不乏有這樣的貴族娛樂,帶有音樂、帶有戲劇表達,我們來追溯在十五、十六世紀就已經有的一些所謂的這樣的音樂戲劇的形式,都可以算是我們今所說的歌劇的前身,包括像是Pastoral drama田園劇,這個可能更早更早在所謂的吟遊詩人的時代,我們就可以看到用歌曲演唱的方式來表達戲劇,所以某些時候用演唱的方式做為一種對話的情形,重點是在於它所採用的所謂的戲劇的內容,像十五世紀末期就有一種叫Favola d’Orfeo(Orpheus傳奇)的田園劇,而這樣的故事內容取材自於羅馬的Ovid(奧維德)神話大師,Ovid所謂的Metamorphoses《變形記》,所謂的西羅神話故事,把它改寫成所謂的田園劇,所謂的田園是指故事發生的地點不是在城市不是在人煙眾多的地方,是在田野之間,神話這些神仙河神、牧羊人所居住的地方,那麼他們不外乎就是愛情的故事,當然那麼Ovid特別講了這些或人或神的一些故事,都會因為一些特殊的狀況變形,最有名的就是阿波羅對河仙子Daphne(達芙妮)的追求,阿波羅受到愛神之箭使得他瘋狂愛上Daphne,那Daphne卻極為害怕,害怕到最後希望自己透過神的力量把她變成月桂樹的這樣的故事,當然這樣所謂的田園劇的故事背景,也成為早期的歌劇作曲家他們取材的重要的方向,此外,我們知道在文藝復興十六世紀開始的所謂的牧歌Madrigal的歌詞以及詞意戲劇化的表達本來就極為在長,而牧歌當然本身我認為它就是一個三分鐘、四分鐘的小歌劇,當然這不足要表達很複雜的內容,所以從十六世紀後半期起,我們就看到有些傳統的牧歌作曲家,複調的牧歌作曲家,他們嘗試的把若干首牧歌串在一起,當然就有故事內容的情節,於是乎可以變成比較大的比較複雜的劇情也可以表達,這種情形我們可以把它稱為madrigal cycles連篇的牧歌,或者稱為madrigal comedies因為這樣的表達通常的內容是喜劇的表達,所以可以表達一些簡單的作曲的戲劇,那最有名的是像VecchilAlessandro StriggioMadrigal comedy的重要的音樂大師,在十六世紀的末期,當然關於整個歌劇的前身,我們之前所談的Intermedio(插劇)在大型的戲劇,真正一般的戲劇中的一個插劇、插樂劇這樣的形態可能也是直接的一個關聯,因為直接在操作這樣的轉變的過程從Intermedio變成所謂的歌劇,我們可以看到更直接的轉變。

當然與Intermedio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它是一個單獨存在而不是寄生在一般的戲劇的幕與幕之間,那麼第一個這樣的創作,當然仍然要回到所謂的Camerata,這時候Camerata的老闆Corsi(1561-1602)因為原來的Bardi跑到羅馬去了,所以接續佛羅倫斯Camerata的貴族是Corsi,在1598年由當時Camerata重要的劇作家和音樂家兼歌手Rinuccini Peri的一個合作所演出的Dafne1598年再次的我們強調的這樣的故事取材來自於羅馬的神話作家Ovid他的Metamorphoses我們可以把它稱為《變形記》,關於阿波羅與Dafne的情愛故事,我們都知道阿波羅的頭上掛著桂冠,桂冠laurel crown是怎麼來的?當然是因為他所追求的Dafne最後變成了月桂樹使他為了記念她所以編上了桂冠,那麼當所謂的第一個歌劇已經亡軼了,所以我們今天無從去介紹。

那麼另外一部在二年之後由Cavalieri之前有介紹過的一樣是Camerata的音樂家、劇作家和舞台表演者Cavalieri他所寫的《靈與肉的具象》,注意到這個字Rappresentatione我們通常稱為「具體表象」,我們前面講到的所謂的十七世紀開始,對於任何的事務,不管是有形的還是無形的包括人的各種情感,希望都用一種客觀的方式來做具象的表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時代的風潮,具象的表達這樣的現象希望能夠透過音樂、歌曲把靈soul還有肉body它的一個對話能夠表達出來,這也算是早期的另外一個劇作,這樣的劇作據說當時並沒有真正的舞台的動作和布景,當然舞台動作和布景需要的是一個大型的製作,這裡面一定要有它很重要的原因,這原因不外乎是貴族的重要的節慶,這節慶中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最豪華的不外乎是婚禮,最近曾經經歷過的世紀婚禮,各位同學應該對皇家婚禮的舖陳應該不陌生。

那麼真正我們可以看到現存最早的歌劇在1600年,這一次是佛羅倫斯的一次大婚禮,我們之前講到所謂的intermedio1589intermedio,那一次是Medici家族娶新娘,這一次1600年是嫁女兒,Maria de’ Medici要嫁給當時的法王Henry IV亨利四世,將來我們可以看到Medici在十六世紀後半期搖身一變成為義大利Tuscany大公之後,他們繼續的跟歐洲重要的王權聯姻,所以我們今天看到的包括英國、法國、日耳曼地區的貴族無一不有跟Medici家族聯姻的情形,所以歐洲的皇室可能都混上了Medici家族的血緣。

這一次的歌曲,音樂的部份是由Peri所寫的,至於libretto劇本是由Rinuccini來寫的,那麼導演是Cavalieri,可以看到原班人馬繼續在這,那麼還包含了另外一個可能這個劇作之中有時候刻意被排斥的另一個我們介紹過的重要人物也是Camerata的人物叫做Caccini,所以也有部分的音樂可能是來自Caccini,跟Peri同樣是重要的歌手兼作曲家,所以這時候Caccinicamerata之中有時候有一山難容兩虎的競爭現象,那麼Euridice是誰呢?Euridice就是希臘神話中的Orfeo他的人間的妻子,這樣的故事相信同學大致上都已聽說過,Orfeo是阿波羅和人間女子所生下半神半人的人物,那麼他彈的是Lyre琴這樣所謂的抱琴,他具有神的能力也具有凡人的軀殼,他娶了Euridice,在故事的開始就是在他們快快樂樂的婚禮,但很不幸的Euridice卻在河中被蛇咬死了,那Orfeo聽到這樣的惡耗幾乎完全不能接受,他在演唱最後決定他要到地獄去跟Hades神(死神、冥神)來討生意,也就是他要帶回Euridice,透過他的偉大的音樂表達他的Lyre琴的演奏可以使在冥王地府的這些?cratcher,都受到感動,成功的帶Euridice回到人間,但唯一的條件是回到人間的過程不論EuridiceOrfeo背後做任何事情或說任何話,Orfeo都不可以回頭,這樣的隱喻當然的我們可以理解,當然在這樣的過程中,一開始Euridice見到了Orfeo是極度的欣喜,很快樂的和丈夫回人間,Euridice在回人間的過程中卻看到Orfeo完全不理她一直在前走,所以跟著跟著就開始猜忌開始痛苦,最後覺得說如果回到人間你還是不理我,那我不如就還是在地獄死了算了,所以Orfeo終究沒有把Euridice帶回人世,那這時他很落魄一個人回到人世,我們看到一個問題Orfeo要怎麼處理這樣的結果?這是個婚禮的娛樂所以喜劇收場是比較簡單一種,所以阿波羅Orfeo的爸爸就從天上下來把Orfeo接到天上,讓他變成了天上的星座,而在天上能夠和他的美嬌娘永遠相聚。好,關於OrfeoEuridice的故事,從內容中我們可以看到,它極適合在婚禮中來演出,OrfeoEuridice的愛情故事婚禮來象徵忠貞愛情,他以音樂來說服連地獄的死神們都被他所感動,等等,最後輕鬆的喜劇收場,這樣的情形,我們可以理解這跟當然Intermedio所謂的插劇還是不一樣,這種大型的所謂的婚禮的娛樂有時候是可以讓一般民眾也可以觀禮的這樣的大型娛樂,以及這樣的純歌劇的大型歌劇的演出,它需要比較精緻的場合,其實它當初首演的時候就在Medici家族新蓋好的宮殿Pitti house的二樓一個大廳,大概可以容納二百人的席位,幾乎是純貴族的聽眾來欣賞這樣的演出,內容不外乎是我們之前已經熟悉的,好比說Aria,就是所謂的一個低音的基底,上面配上旋律,這個基底會重覆若干次,上面的歌詞因此可以做改變,這叫一種疊歌的方式表達,非常適合在一開始歌功頌德的介紹戲劇也祝福新人等等這樣的一種方式,我們就開始來聽一下這齣Euridice一開始由一個角色叫做Tragedy?當然我們從字面上是悲劇,悲劇這個角色出來裝模作樣的要唱一下所謂的前言,介紹這個戲劇的故事內容,然而看起來是悲劇,不要忘記了這些Camerata的文人墨客他們想要做的是恢復希臘悲劇的這樣的舉動,當然這種舉動不見得是一定完全執行,他仍然是基於現有的音樂、現有的人對音樂娛樂的理解所作的這樣的折衝,所以一開始不過是一個Aria一個低音的合聲進行上面填充著旋律的一種方式,把戲劇的內容做一個介紹,這樣的介紹對於新郎新娘的歌頌,與我們之前講到的法國宮廷的chanson的表達沒有太大的差別,我們來聽一下:曲目聆聽NAWM 65a。第一段結束,再來是第二段,中間有一個小小的間奏是純器樂的,好,這樣的Aria的形式很簡單的表達一開始的狀況,當然也有一些我們過去所熟悉的歌舞的形式,基本上它以類似像舞曲一般的旋律來演唱,當然在婚禮中少不了也要這些歌舞表達,在演唱歌曲的時候我們相信在舞台上應該有人在舞蹈,也有純器樂這樣的導奏的方式,注意到這是一個宮廷慶典式的娛樂。
 
 

曲目聆聽:Dance-song(NAWM 65b)

以上是表達歡樂的情緒,那麼當然這些東西自古就有,那麼有什麼新奇可言呢?Camerata的像說話一般的情緒,要能夠像希臘悲劇一樣的表達人的情感,這在哪裡呢?這在快樂的部份我們像如歌如舞的一種方式,可是在痛苦的時候,我們怎麼樣表達那種悲痛、歇斯底里情緒的轉變呢?接下來我們要談論到的就是Camerata的具體展現,叫做RecitativeRecitative原來的意思是recite?像演說的一種方式,也是我們之前佛羅倫斯camerata文藝圈在談希臘悲劇中的一種表達方式,這樣的表達方式絕對不可能被重覆的表達,但是十七世紀的作曲家們以他們的理解,希望能夠用音樂更強烈的表達人類對悲痛的一種情形,他用這個字眼來形容以下的段落,當然我們知道Orfeo 的故事有個最重要的戲劇場景,也就是當Euridice死了以後她的僕女Dafne來告訴欣喜的Orfeo他原來是新婚非常的除樂,而來告訴Orfeo關於Euridice的死訊,仍至於這樣的晴天霹靂Orfeo的反應,無疑是等於說Camerata的這些作曲家最在乎而且最刻意的能夠表達的一個地方,如何用他們所強調的Monody的風格來表達這一段最強烈的人心變化,靠的是一些所謂的掛留音、半音變化及以休止符,那種強烈的情緒轉變來表達這樣的情形。

做為作曲家也做為所謂的主角歌手Peri,我們看到這是他的一個扮相,他拿著Lyre琴,當然這是希臘時候的神阿波羅、Orfeo所使用的琴,當然這些琴實際的聲音和使用的實際演出是什麼樣子,其實我們現在無可知道,但我們認為它都是一種撥弦樂器,都是一種和弦樂器,所以在當時來講運用魯特琴或者是豎琴來表達這些和弦他們認為是極為合宜的方式。
 
 

接下來我們就來聽一下Orfeo在聽到Euridice的惡耗之後他的一段獨白,那麼這個獨白我們認為是一個很典型的我們所謂的Recitative宣敘調的表達方式,上面是Orfeo的獨白下面是所謂的數字低音的表達,那麼我們看到這些升升降降當然是所謂的半音變化的部分,許多音的掛留,在轉變和弦的時候上面的高音仍然留著,製造一個不和諧音的效果,我們叫做掛留的情形,以及種種休止符的效果,在在的要表達Orfeo極端的悲痛,Non pian-go沒有哭泣、沒有嘆息(e non so –spi –ro),他的震驚已經到了我的親愛的Euridice已經死了,我已經沒有辦法感受到自己的哭泣和嘆息等等,大致上是這樣的意思,我們就一起來聽一下:曲目聆聽。以上就是PeriEuridice所描述的這個Orfeo他在聽到Euridice惡耗的這樣一段,當然這是一個很具體的顯現出來在Camerata所談論希臘的戲劇表達的所謂的宣敘風格Recitative style,具體的展現出這樣的真正的跟情緒、說話極度的一個擬真的一個表達,這種具象的表達我們可能是在歌劇中一個很重要的器皿,這個器皿使得大家能夠相信這種真正戲劇的情緒轉變比較快速的東西變成以音樂來演唱,這可能的,而不是很單純的舞曲Aria,這樣的一個Recitative的因素使得大家可以正視歌劇的表達能力,它的戲劇表達能夠甚至超越我們一般用講話的情形,當然這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以及很多風格上的演進,那麼像這樣的一個首演在當時也不見得引起多大的轟動,200個左右的貴族聽眾們對這樣的首演,不過認為它是一個娛樂,至於這個所謂的Recitative叫得震天價響的希臘悲劇的表達也許只是被認為有點單調罷了,所以這邊要強調的是理論歸理論但實際歸實際,在這樣的所謂的貴族的婚禮,我們要了解Orfeo本身並不是一個真正的希臘悲劇,做為一個希臘悲劇的最重要條件或者說一個英雄,他有一切英雄的條件但是他卻有一些不可避免的defect缺陷導致英雄最後毀滅的路子,這是所謂的希臘悲劇的基本條件,在Orfeo裡面事實上我們看不到這樣的狀況,那麼最後的結局其實以當時的狀況是皆大歡喜的,我們這其實符合當時的需求輕鬆的高級的婚禮娛樂罷了。

在這場婚禮娛樂的歌劇首演之中,有一群來自於Mantua的貴族以及他的侍從,那麼侍從中有位重要的人物倒是將來會影響整個歌劇甚至今天歌劇的樣貌,這個人物就叫做MonteverdiMonteverdi1590年代就服侍於Mantua這樣的Gonzaga貴族,Gonzaga這個家族相對起來是個很小的貴族,但是他們對藝術的愛好在整個義大利的城市邦不下於其他任何的城市邦,那麼跟Ferara?競爭,跟佛羅倫斯也相競爭,他跟佛羅倫斯一向有很好的關係,Monteverdi跟隨著當時的Vincenzo Gonzaga一起來到佛羅倫斯來觀賞這場婚禮之後,我相信Vincenzo Gonzaga對於這樣的戲劇表達形式非常in prize,所以他隨之要求他的宮廷樂師來製作相類似的情形,那麼Mantua的音樂世界不泛有過去類似戲劇表達的歷史,從我們之前所說的像田園劇以及所謂的牧歌,連篇的牧歌集,在Monteverdi之前的大師都可以看到已經有相當的歷史,Vincenzo Gonzaga以及這個Gonzaga家族是個非常會享樂的家族,可以看到Mantua在當時幾乎是整個城市被水環繞,等於是河上的一個島,那這是Mantua大公的公爵府裡面有有名的壁畫,在Mantua另一個島這個島本身就極為的簡單了,上面只有Mantua大公個人的別宮在裡面盡情的享樂,我們可以知道十九世紀的歌劇作曲家Verdi在講到他的《弄臣Rigoletto》的故事主角就是Mantua大公,我們因此而知愛享樂愛宴樂的傳統似乎一直到十九世紀還在。
 
 
 
 

Mantua大公他所領有的另外一個島,我們可以看到沒有其他建築,只有一個簡單的別宮,這別宮他把它稱為Palazzo Te.他當時在那建造了一個享樂的場所,壁畫充滿裸體的男女在那裡盡情的享受一切的美好,沒過多久Monteverdi為大公寫下了類似L’Euridice的一齣Opera歌劇,到今天仍演出不墜,這齣音樂劇就叫做Favola d’Orfeo也就是Orpheus的傳奇的意思。

所以再次取材自OrfeoEuridice的愛情故事,同樣的取材當然有較勁的意味,在1607年的嘉年華時節來舉行,我們知道每年從聖誕節之後到隔年的齋戒期之間這在歐洲來講都是所謂嘉年華的日子,嘉年華就是貴族之間能夠好好享受看戲的日子,這樣的一個傳統,在歌劇形成後,就成了看歌劇好好享受的日子,因為天寒地凍最好就是在大廳裡面看戲,這可以說是當時貴族們最重要的娛樂。Orfeo的劇本來自於當時長久以來在Mantua的大師Alessandro Striggio的兒子也是同名的Alessandro Striggio來寫劇本,這個時候他採取一個五幕的Five acts的劇本,而且每一幕的結束是所謂的複調重唱方式,當然這樣一個演出方式很類似於希臘悲劇中的chorus合唱隊的情形,所以某種程度是希望再激起希臘這些特質,當然,vocal ensemble這種重唱的形式對於複調牧歌大師Monteverdi是一點都沒有問題的,他過去的牧歌都是這樣複調的方式寫出,當然新的世紀開始,Monteverdi更多的牧歌寫的是帶有器樂的牧歌,不論是複調或者是Solo 牧歌都帶有器樂,這也是一個新時代對於新的器樂表達有新概念,整個音樂對音響上更豐富更具有festival節慶的味道,做為一個複調音樂大師,Monteverdi在這齣音樂劇中使用了超過40件的樂器,當然這些樂器並不是同時一起使用,他在各種不同的狀態之下用不同的參合,當然做為一個貴族能夠有多少樂器,這是一個因地制宜的現象,我們可以想見當時Gonzaga家族對音樂家群而言是非常豐沛的,所以Monteverdi得以奢侈的使用超過40件以上器樂,加上人聲的演唱,包含直笛、鼓、小號、伸縮號、弦樂以及所有的數字低音樂器,他甚至使用了小型的管風琴特別製造「叭茲叭茲」的聲音,乃至於模仿地府的聲音,至於在獨唱歌曲的演出方式大致上延用了PeriEuridice裡所使用的方式,就是用strophic Arias所謂的疊歌式的Aria以及Recitative的風格,宣敘的風格,當然主要是看演出戲劇的場景,來決定什麼時候使用Recitative,什麼時候使用Aria,那麼當整個Orfeo它所能提供的場景很明顯的能使用這樣的東西,如婚禮的場景、歡樂的場景當然使用舞蹈般的Aria,那麼痛苦的地方、Orfeo的獨白使用Recitative,當然Monteverdi做為一個複調音樂大師,他不會忘記充分的使用合奏、合唱的方式來製造各種不同的對比的效果,純器樂的一些插入樂段我們把稱為ritornello,可以做為某些間奏或前奏的情形,所以我們看到從佛羅倫斯的camerata最後型塑了最早期的歌劇演出,但是真正到了一位能夠承先啟後的大師Monteverdi的手中我們看到了L’Orfeo這真正的第一齣的到現在仍然上映的歌劇於嫣誕生了,我們來聽Orfeo這齣最早的歌劇來講,我們仍然會被它強烈的戲劇表達和精緻的音樂設計而所讚嘆,我們就來看一下實際的Orfeo的演出。
 
 
參考資料

http://www.wretch.cc/blog/vivian929

http://www.wretch.cc/blog/TravelColect/10649344